到了祕魯的第四天,我們聯繫當地的公平貿易合作社Naranjillo,讓我們參訪他們位於利馬東北部Tingo Maria的大本營,拜訪當地的公平貿易可可與咖啡小農。Naranjillo有47年的歷史,是Tingo Maria最大的公司,而Tingo Maria目前是祕魯可可產量最大的地方。一個負責當地業務的工作人員,從小生長在Tingo Maria,告訴我們說:「Naranjillo就是Tingo Maria,它們是一起成長的。」我們在Lima拜訪他們執行長時,發現Naranjillo已經不僅只是一個農民合作社,還是一家工廠,一間有自我品牌與國際、國外市場的公司,非常驚人。
在國際貿易的不公平規則下,很多大宗原料出口產地,也多是發展中國家,遭到進口國家對「成品」課以較高的關稅,變成產品的末端技術與價值偏向由已發展國家取得,發展中國家只能出口沒有附加價值的原料,缺乏產業升級的機會,讓全球貿易朝向更不公平的發展。也因此,與另外一個在迦納的公平貿易可可合作社Divine近似,Naranjillo在公平貿易組織與條件的支持下,從無到有更是得來不易。
出發前我翻了「寂寞星球(Lonely Planet)」不下N遍,就是找不到Tingo Maria,原來這個地方不在旅人的視野中,沒有飛機抵達,我們只好採包車的方式一路從利馬開過去,大約在中午離開一個正在崛起的拉美首都邊緣,穿越安地斯山脈,沿途看到倚靠在山坡旁的貧民窟、以開礦興起的社區、漫步在安地斯山脈內的駱馬,海拔4818飄雪的高峰,歷經十四個小時候,半夜三四點左右,抵達悶熱的雨林區。睡了一下後,開始了期待三、四個月的行程。
我們被帶到一條河邊,坐上看似驚悚其實還好的流籠,被帶到河對岸的可可農田裡去,流籠的兩端正在建橋墩,看起來如果我們有機會下次來,大概就有橋可以過了。一下地,看到一大堆長在樹上的可可豆,我這一輩子還沒見過可可樹,開心的在田裡跑來跑去,覺得一切都像是幻境。看起來有原住民血統的大叔,面帶認真樣貌,不知道從哪來忽然出現在我們眼前,是這個可可田的農民,Benieno。Benieno一開始自己種可可,但是收成不佳,價格不好。他告訴我們,他並不覺得自己很貧窮、收入不好,只不過為了生活,他必須一直不斷的勞動而已,加入Naranjillo動機,是為了取得較好的種苗,以及技術上的協助,例如Naranjillo的農業技術員會告訴他們怎麼有機種植注意的事項,讓他們的收成較好,如果退會,會費也會退還,每年還可以分紅,不過農民也會回捐一些錢,支持Naranjillo的發展。
可可大叔非常可愛,我們訪問他關於入會方式時,他會緊張的叫我們去Naranjillo的辦公室查他的會藉跟編號,我們貪心的想拿一顆可可做紀念,他就好像要把整個可可田給我們一樣,不停的摘下可可果遞到我們手裡。他跟我們說,他還沒有吃過他可可做成的巧克力。為了安慰他,我拿出飛機上拿到的M&M巧克力給他,他看後第一反應是:「這不是Naranjillo的。」回頭的路上,我們再次站上流籠,這是大叔用來運送可可豆的交通工具,而旁邊新建中的橋,原來是Naranjillo發包的工程,不是地方政府。
我們與Benieno、還有如夢境般的可可田道別,往鎮上Naranjillo的專賣店與辦公室轉轉,小賣店裡擺滿各種可可產品,有各種比例的巧克力,可可粉、可可膏、可可脂、蜂蜜、蜂蜜醋、咖啡豆、咖啡粉。我們採買完回國的伴手禮後,滿意的上路去參觀Naranjillo的可可農場、可可與咖啡工廠。在農場門口,一個加入Naranjillo34年的可可農民,帶著他的巧克力產品,一種甜而不膩的bombon,來看我們。隨行的工作人員解釋說:近年Naranjillo也有輔導農民製作手工巧克力,讓農民有更多的收入,而且也幫農民鋪行銷管道,像是參加首都利馬的美食展,把農民手做的精緻巧克力推廣給國內市場。
因為我對巧克力的製作是完全不懂的,Naranjillo還特別安排幾位部門主管,為我們從可可果的發酵、烘焙、磨碾、擠壓脫油、到最後做成巧克力磚等一一解說。雖然可可工廠可不像電影裡的畫面,事實上溫度非常高,讓我們一直冒汗,但看著機器一壓一壓的,可可豆變成各種產品,仍有夢幻的感覺。這些機器設備的投資不小,執行長跟我說,隨著Naranjillo的成長,與國際可可豆價格的回昇,Naranjillo的農民社員已經逐漸取得合理的報酬與穩定的生活,提昇生產設備成為合作社的方向,每年大約40%的營收投入社會項目、60%的營收投入設備與營運。看著Naranjillo47年來的投資成果,不僅是一道難以超越的門檻,更為農民建構了一個把利潤分配給生產者的產業鏈,一個在雨林中的可可夢工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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